老北京蜜饯

古有一蜜饯,置袋中,最后由于古人没冰箱,蜜饯发霉了。

【杨刚cp】蛹裂蝶飞【he篇】

本文是原来那篇【抑郁性狂想症】的改版
改为了HE,BE也有,是第二部分。
OOC,千万不要上升真人。
——
  ♞【第一部分:病愈】
  【医院门前有一只瘦弱的虫子,不啃不食,畏畏缩缩地躲在墙角,害怕有人碾压他而去。一只飞蝶舞来,把他拽上了树,他得了依靠,放心地啃噬着身下叶。终是不负蝶恋,飞于他乡。】
  ~
  “喂?杨冰……我,我家有东西…你,你快来…快来…”
  “行啊哥你等等,我马上过来!”
  一阵嘈杂,哗然就是寂静了。
  【你快来啊……】
  他又犯了症,心里是忍不住的恐慌,大脑撕裂般的疼痛,眼前好似出现了一些奇艺的东西。那一把扔下电话,刚才还亮着的荧幕瞬间变成几块板子。玉刚扯过沙发上的被子,紧紧倚在墙角抽泣着。他恨死这病了…
  被子哭湿了一大片,睁开双眼都隐隐约约看见有什么在家里窜来窜去。他想喊救命,但是又不敢吱声。厨房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,厕所…卧室…到处都有…那声音好像突然意识到玉刚的存在,齐刷刷地向他奔去。
  可又戛然而止了。
  “刚哥?”杨冰鞋都没换就赶紧跑进家里查看那人,找了一圈才看到那圈在墙角的小家伙。他是那个急啊,赶紧上去扯下被子一把抱住了那人。
  “玉刚,好点没?”
  没有答话,只能听见微弱的抽泣声。
  “走,我带你去我家住去。”
  ~
  车上,李玉刚已经在后排睡熟了。杨冰忽然想起之前也有发生过类似的事儿,玉刚却告诉他说别给任何人说。罢了,想想又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,至少没风。
  停好车,欲开门突然想起刚才看到那人眼睛下头浓浓的黑眼圈。再等等吧,难得那人好好睡个觉。
  他掏出手机搜索他这病症,猛地看见一条——
  “抑郁性狂想症”
  才看到“抑郁”俩字他就差点没有泪崩了。
  放下手机,他捂着脸缓了缓。泪珠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下。
  “杨冰…?”
  “哎,在!”急忙擦去泪珠,扭过头去看那人。玉刚看起来好了很多,简直不像刚才还在打电话求救的人。
  “我,我以后可不可以…”
  “哥,你以后就把这儿当家住吧。”
  “嗯”
  “…那,欢迎回家?”
  “嗯!”
  杨冰走到后排,拉过那软趴趴的人覆在自己背上,顺带抽过一旁的皮衣反手盖在玉刚身上。
  “杨冰…你,让我自己走吧/////”
  “没事儿,我哥不沉。”
  锁好车,踏进电梯。扭过头忽地看到那人偏偏搭在自己肩上的头。玉刚又睡着了,他的呼吸,有股子甜味儿,像棠梨的香味。
  还睡得这么沉,刚才应该是被自己吵醒了吧。
  ~
  总算折腾一下午到了家,把那人搁床上,自己抱了床被子准备睡沙发去。
  那公公也说过不是,不能趁着大乱欺辱贵妃娘娘吧!
  “杨冰…”被子里窜出一个颤音,杨冰一把扔下被子,冲到卧室里关上门。
  玉刚叫唤着,突然身后多了一个人。
  “谢谢…”
  ~
  早晨,杨冰被身后暖和的阳光照醒了,往上一蹭给怀里这家伙挡住了光。
  “…我…是玉皇大帝…的女婿!”
  正薅过手机刷着微博,怀里突然窜出一句嘟囔,差点没笑死杨冰。
  “嗨,就你这…那我是啥!…玉皇大帝他老人家的保姆啊?”笑了笑,继续刷着微博。
  可真是难看到李玉刚这放松的一面呢。
  ~
  大概下午2点,玉懵懵才从梦里醒来。而在他身后一直抱着他的杨冰表示,从7点就醒了的他要饿死了。
  揉了揉眼睛,玉刚双手抱成一团看着杨冰看的电视剧。
  “那我说磕巴叔,你咋不找一个呢?”
  “我…我这…我,我,我不想!”
  “杨冰…能不能别看这个……”
  “咋的了,你演的我不能看是不?”
  “…哼,讲不过你…”
  说罢,他转过身,把自己圈在了那人的怀里。
  “还要睡啊?”
  “困…”
  “行,你睡吧,我小声点儿,啊~”
  “昂…”
  听得出来,玉刚还有精力愿意说刚才那句话已经是极限了。杨冰觉得不行,总不能让自己哥就这样颓废下去吧?而且舞台上还需要他呢!
  关掉电视剧,大概搜了俩小时,外头的棠梨也从白色渲染成了焉掉的淡黄色。手机一下子扑在床单上,杨冰可真是没法子了…
  发着愣,怀里的人有些抽泣,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。
  “别哭,别哭,乖啊~冰儿在这儿呢~”杨冰上下大幅度地抚摸玉刚那那被汗浸湿的背。
  “……杨冰…”
  “…杨冰…”
  怀里的人好像是“背着孩子找孩子”,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杨冰的名字。
  莫不是太热了?
  杨冰想着,掀开了点被子。成效显著,玉刚慢慢停下来,找回了意识。
  “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对不起…我忍不住了,我不是故意的…杨冰…”
  不久,李玉刚醒了。推开那温暖的怀抱,眼眶湿润了起来。猛地瞟到窗外的一簇黄白相接的棠梨,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……?
  “没事儿的,我不嫌弃哥…”
  “…对不起…”
  “哥快过来!我带你吃锅包肉去!”
  “对不起……”
  杨冰叹口气,起身在衣柜里找了几件衣服。
  “走吧哥,咱吃东西去!”
  杨冰一把揽过那抽泣着的小家伙,先是摸摸头安慰了一番,又拿过刚才找出的衣服,刚准备给玉刚退去衣服却被拦住了。
  “你先出去,我要自己换…”
  “行,那哥你快点~”
  门咔哒一声关上,玉刚泛白的手把纽扣一颗颗打开,露出了有些颤巍巍的全身。
  他的…衣服…
  还有
  他的,气息。
  ~
  北京的晚上有点冷,杨冰背上趴着的小家伙有些打颤。
  “小玉子,来,下来站着。我给你披件衣服,”放罢那轻飘飘的小仙子下来,软趴趴地差点化在地上,杨冰赶紧上前扶住,脱下衣服盖在那人背上又背起那人。
  “我不想吃…”
  “乖啊,多少吃点~”
  “……冰啊,你看。人生就是一场比赛…”
  当杨冰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鸡汤来勉励自己的时候,他错了,反而更让他扎心。
  “我想退出。”
  “不准!你扒瞎!你说个什么话!病傻了是不是!!”
  酸涩的眼泪滑落到地上,我是什么时候和你一样爱哭了…
  ~
  “老板,俩锅包肉!”
  “好嘞您呐!”
  “杨冰……”
  “杨冰…”
  “嗯?怎么了?”
  “头疼…”
  “头…头疼?!是,是不是又犯病了?!别,别急…”
  说罢一把薅起那人就往医院的方向跑,也顾不得后头喊叫的老板。
  嘴上说着别急,最急的还是他。
  “没事没事,挺近的,玉刚没事!!”
  ~
  肩上慢慢变得愈加地烫了起来,借着微弱的路灯一看,自己半个身子都是刺眼的血红色。酸痛的双腿一点也不敢怠慢,更是加快速度跑快了些。
  “杨冰…别去…”
  “我本不期待…活着…”
  “回家…”
  用尽所有力气冲进急诊科,叛了平常喊嗓的规矩,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医生、护士。过道上的稀疏人影猛地避开他,整个医院都循环着那凄凉、痛苦的喊叫声。
  听着耳旁时而从强忍中疏漏出来的呻吟,他恨不得那痛、那血,都是来于他身上、他嘴里的。
  ~
  杨冰回过神来时,已经是另一天的早晨6点左右了。自己不知怎的靠在凳儿上睡着了,一低头自己大半个身子都是刺眼的深红,活像还没染好色的半成衣服。
  大概又几小时,医生从手术室里头走出来,杨冰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了。
  “欸,你是患者什么人?”
  “我…是…”
  是谁呢?朋友?还是亲人?
  “朋友吗?”
  “啊…算是吧…”
  “患者已无大碍,就是需要休息,还有!别让患者过度劳累。担惊受怕,这是最典型的抑郁症状。而且患者的胃病险些恶化,幸好您及时送到。还有其他一些问题,等会把报告单拿给你。若您有时间,就麻烦留下来照顾患者吧。”
  他有…胃病?
  “…好。”
  听了一大段话,虽然急着进门,可仍一字不落地记住了。
  “对了!去换个衣服吧,多少让患者感着舒适点儿。”
  “好…”
  医生,是个好人。
  毕竟,里头躺的,是李玉刚。
  ~
  杨冰不知道从哪讹来一套病服,坐在床边的椅子上。
  “@$#&$@£…”
  “嗯?”
  可能是全身麻醉的缘故,床上那泛白的瓷娃娃晕乎乎地嘀咕着什么。
  “不去…医院…”
  “…嗨…你都搁着儿躺着了,别说话了啊”
  沉默。
  他以为他晕过去了。
  “…无赖…”
  杨冰欲哭不得,伸手在被窝里拽住那人冰冷的纤手,缓缓地揉搓着。
  ~
  大概过了个两、三日,玉刚被转到一病房里。但医生也不是不知道人儿是明星,需要休息,所以索性专门空了个房间给他。
  ~
  出太阳了.
  “杨冰…”
  “啊?诶,来了!”还立在一旁摆弄着稀饭的杨冰立刻就弯腰凑了上去。
  “勾,勾下来点…”
  杨冰有些不解,但仍照做。没想到,玉刚用尽力气抬手勾住他的脖子,猛地抱住了整个人。
  “…谢,谢谢。”
  ~
  脖颈湿润了,他身上的棠梨清香被浓重的药味覆盖着。
  他挣开那怀抱,把玉刚摁了回去。李玉刚以为他嫌弃自己,不忍眼眶泛红。
  可杨冰覆上大半个床,压住了他的唇。唇边因为这几天胃病的折磨而干裂不已,轻轻的摩挲就能泛红。
  没有过度的侵略,只是示意性蜻蜓点水地回复那个拥抱,顺带描摹了那干涸的瓣膜唇形。
  或许在杨冰心里,是“啊不用谢”这类似的。但在李玉刚心里却乱成一团麻。
  诶,你…也喜欢我?
  “哥,辞了工作。和我去别的地方吧。”
  已不想让你再因为工作变成第二个程蝶衣。
  怀里人有些哭腔,可又不知为何笑了起来。
  “…好…”
  以后,你不再是李玉刚,我不再是杨冰。
  仅如周公梦中蛹、梁祝坟前蝶。
  
  ——HE,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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